正文 第三十七章 究竟站谁
正在曲文萱神游天外之际,一道女子焦急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。
『大小姐,您可算回来了。』琥珀着急忙慌的从远处走了过来,身后跟着的春香敏锐的发现曲文萱脸色不对,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『兰姨娘,发生什么事情了么?』曲文萱问道。
『你究竟到哪里去了,也不留下个消息,整个侯府不见你的踪影,将军府那边也没有,夫人都快急死了。』
『啊?』曲文萱闻言一愣,心想自己不过是出去的时间久了点儿,以前也不是没有过,怎么琥珀的情绪会如此激动?
看到曲文萱这愣住的神情,仿佛真的是都不知道的样子,琥珀也跟着僵住了,『大小姐,您不会还不知道京城中发生的那件事情把?』
『什么事?』
见琥珀说的这么神秘,曲文萱也跟着来了兴趣,她这段时间的注意都只在身边的小圈子里,没有怎么关注外面的大事。
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咱们先去给夫人、老夫人请安吧,我在路上和您说。』
『好。』
曲文萱一口答应了,她和琥珀两个人走在前面,朝着曲老夫人的屋子大步走了过去,绿仪和春香等一众下人则是远远的跟在了身后。
琥珀环顾了一圈四周,见左右无人,这才压低了声音,『这几日京城中不太平,听说有歹人混了进来,专挑官家女子下手,已经有两位姑娘被劫走了,到现在还下落不明。』
『今天大小姐您一声不吭就离开,一直不见回来,老夫人、夫人可都着急坏了,恨不得把整个安阳侯府翻个遍,还差人去将军府找了,穆公子听说这件事,连药都没顾得上喝,直接就骑马出去找您了。』
『表哥?』
听到这熟悉的名字,曲文萱平静的脸上这才出现了一丝波澜,她回想起穆子明今天的不对劲儿,不由得心头一动。
『你刚刚说,穆子明也出去找我了?』
『是啊。』琥珀点了点头,『听说您不见了,穆公子可是非常担心呢。』
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,琥珀脸色一变,『还有一件事,这次大小姐您不见,夫人原本想派府上的下人出去找。』
『但是老爷以康姨娘家里远方侄子到来,府上人手不够为由,不许他们去,最后还是穆公子打发了将军府的下人出去找。』
曲文萱静静的听着,不在言语。一直以来,她都知道爹爹偏爱康姨娘,自己这个女儿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。
只是没有想到,曲从文竟然如此狠心。面对女儿可能遇害,他不但漠不关心,甚至还要阻拦他人。
似乎是看出了曲文萱的所思所想,琥珀附身在曲文萱耳边轻声说道,『大小姐,请容我说句大胆的话,老爷虽然名义上是您的父亲,但并不可靠。您还是要把握好将军府这根线,尤其是穆公子啊。』
闻言,曲文萱眼眸微动,她抬头冷冷的扫了琥珀一眼,里面似有万千寒刃闪烁,夹杂着一股从深渊中飘然而上的冷意。
琥珀被少女这一眼吓得不轻,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,拉开了和曲文萱的距离,整个人身子都是颤抖的。
『大小姐,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,莫非我说错了什么?』
曲文萱上下扫视了一番琥珀,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冷笑,『没什么,只是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。』
『什么事?』
『我刚刚回到侯府,怎么你就恰好赶到门口了。难道你早就知道我要回来的消息?』曲文萱一字一句极为认真的问道。
少女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琥珀,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。
琥珀承受不住这重重压力,只能苦笑一声,『大小姐,您这话是什么意思,我怎么听不懂了。』
『好,那我就用你能听懂的话说。』曲文萱也不拐弯抹角,直接单刀直入,『从刚刚起我就觉得奇怪,你话里话外、明里暗里都在为穆子明说话,你收了他多少好处,和他究竟什么关系?』
……
琥珀沉默了,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。
曲文萱双手抱臂,摆出一副颇有耐心的样子,似乎得不到答案就誓不罢休。
几经僵持之下,琥珀只好点头承认,『不错,既然被大小姐你发现了,那我也只好认了。是穆公子给的消息,让我留意一下,说您应该快回来了。』
『穆子明?』曲文萱疑惑的问道,『他是怎么知道的,我明明和他分开走了的。』
『穆公子担心大小姐您的安危,所以一直躲在暗中跟着,在您前面来了安阳侯府,让我准备迎您回来。』
原来如此!
一时间,曲文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,心海百般翻腾。
『当初明明是我帮了你,你却为穆子明说话。究竟你是哪边的人?』曲文萱问道。
『大小姐,奴婢这条命是您救的不假,所以奴婢心中早就立下誓言为您甘做马前卒。』琥珀说道,『穆公子对大小姐的好,我都一一看在眼里。若不是他多多照顾,恐怕大小姐您别说扳倒康氏,就是自保也难。』
『所以你就投靠了他?』曲文萱冷冷一笑,她只觉得头上青筋跳的更加厉害了,『我真是想不到,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人,竟然会背着我和别人勾结。』
『大小姐,我这是为了你。』琥珀张了张嘴还想解释,却被曲文萱一伸手了冷冷的打断了。
『罢了罢了,你不用说了。』曲文萱说道,『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说这些,你先下去吧,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。』
琥珀看了看曲文萱那难看的脸色,只好点头称是。
女子正要退下,突然又想到了什么,原路折了回来,『老夫人和夫人那边要怎么交代?』
『你去告诉她们我已经回来了,替我报个平安吧。』曲文萱无力的挥了挥手。
歹人入京的事情她前世不是没有听说过,只是这件事情没有牵扯到自身,所以一直未曾在意。